排练结束,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休息室了。
而秋庭怜子却走到毛利小五郎,笑脸盈盈地看着他:“怎么样?”
“你唱得如天籁般动听,不过紫音小姐也是让我刮目相看,才区区三天就能拉得这么好了。”
“那可是,这三天她可是一直在奏子家里请教来着。”
毛利小五郎接着开口道:“不过那架管风琴里边有一个音听起来不准。”
秋庭怜子认同地点了点头:“你也听到了,那个音好像有点低,走,我们上去看看。”
说罢秋庭怜子便拉着毛利小五郎的手,往上边走去了。
……
秋庭怜子坐在管风琴前,拉动数个琴栓,然后按动琴键了。
“就是这个音,比寻常的要低上许多,可是刚刚堂本老师拉了好几个琴栓,都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。”
毛利小五郎开口道:“应该是短哨那边出了问题。”
秋庭怜子立即将其余琴栓给推了进去,只留着短哨的琴栓,一按琴键,果然如此。
“小五郎,没想到你的听力比我还要准,这个要在演出前调回来才行,不过缪拉先生又没到,嗯?”
秋庭怜子一脸苦恼的模样,最后还是决定先告诉堂本一挥。
二人很快便来到堂本一挥的休息室,不过在门口敲了许久,却根本没得到任何应答。
秋庭怜子立即开口道:“老师不在的话,那应该是在音乐厅后边的湖畔,他通常会在那边调节心情的。”
毛利小五郎便牵着秋庭怜子的手来到音乐厅后边的湖畔,湖面波光粼粼,岸上种植着各色绿植,景色秀美。
“竟然也不在这里。”秋庭怜子脸色也是苦恼。
不过毛利小五郎脸上却挂起了一抹笑意,他感知到后边有一个老家伙拿着扳手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着。
呼啸声起,扳手向着毛利小五郎的后脑勺方向击来。
秋庭怜子看到了,不由惊呼出声来:“小五郎,小心。”
这扳手想要击中毛利小五郎却是妄想,即便是击中,以这老家伙年老力衰的力度,根本也无法伤到毛利小五郎。
毛利小五郎轻巧地一个转身,挥舞着凶器的谱和匠便出现在其面前。
他随手一抓便把这扳手给抓着了,而后一脚踹出,正中谱和匠的腹部,谱和匠立即双膝跪倒在地,口中吐出酸水来。
“谱和先生,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?难道,最近发生的案件都是你干的!”秋庭怜子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谱和匠还在不断吐出酸水,根本没办法回答。
毛利小五郎开口解释道:“相马光是他的亲生儿子,所以他才会制造出这么多案件,用长笛做杀人信号,就是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儿子,长笛演奏家相马光。”
“这么说的话,之前派杀手来杀我们的人也是他了吗?那为什么要杀我们?”秋庭怜子蹙起黛眉,质问着谱和匠。
毛利小五郎便接着解释道:“自然是害怕刚刚那种情况发生,他害怕拥有绝对音感的怜子小姐听出了短哨音管里面的异常,所以才不敢让我们出现在音乐厅中。”
“不过,派出杀手来杀我们的人却不是他,谱和先生,倘若现在把你的同伙供出来,或许能得到个宽大处理。”
听到这,神色一贯平静的谱和匠也无法抱持镇定了,惊慌地反驳道:“同伙,我哪里有同伙,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。毛利侦探,你在说些什么?”
毛利小五郎冷笑道:“自己干的,你倒是厉害,一个调音师竟然有办法弄来那么多炸弹!”
“炸弹?小五郎,你说清楚一些。”
毛利小五郎便开口道:“在短哨里边应该是有炸弹的传感器,所以才害怕怜子你听出异常然后把传感器给取出来,至于那炸弹嘛,应该就埋在音乐厅的十八根承重柱子中。”
“他就是希望能在音乐声中,让堂本一挥亲手演奏音乐,将音乐厅里所有人全部埋葬,以此来报复堂本一挥吧。”
“真是无聊的计划,要杀人就杀人嘛,搞这么多形式感上的东西不是搞笑吗?你不会去黑市上弄一把手枪直接给堂本一挥一枪,不就了结了吗!”
“你!”谱和匠怒目而视,他感觉到这话完全玷污了自己。
谱和匠抹去嘴边的酸水,开口道:“你这人根本就不知道艺术家的尊严在哪里,在众人瞩目下,于音乐声中魂归天国,这才是堂本一挥的归宿,我虽然恨……”
谱和匠话音还未说完,脸上便受了一计来自毛利小五郎的鞭腿,皮鞋狠狠地抽在他脸上,抽出红印来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又青又紫,手捂着红印地方,老眼中满是不敢置信,似乎不敢相信毛利小五郎会打他。
毛利小五郎脸上掀起一抹不屑的笑容:“老东西,别自诩艺术家了,你那顶多也就是杀人犯的尊严。”
“你为了儿子,迁怒于那几个和你儿子同行的无辜好友,他们几个做错了什么,不过是因为刚好和你儿子组成乐队,外出旅游时候一起喝酒罢了。”
“你儿子自己踩空摔死,你就把这几人都杀了,还美其名曰报仇。”
“现在呢,说是艺术家的尊严,说是要杀堂本一挥,实际上却想要炸死整个音乐厅上千名观众。”
“这些观众又和你有什么仇怨,像你这种老东西还敢自称艺术家,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家伙。”
“你有见过哪个艺术家会杀人,还会像屠夫一样杀个上千人的吗?”
毛利小五郎越说越气,便再度一抽脚踢在谱和匠的另一边脸上,又是一道红印出现了。
谱和匠像是不堪受辱般,向着湖泊方向冲过去。
不过这老家伙想着的可不是投河,而是想跳上早就准备好的白色小船离开。
原本他只想打晕毛利小五郎和秋庭怜子,然后将这二人丢到这船上让其顺流而下,可现在却变成了他自己的逃生工具。
只是年老体衰的谱和匠想从毛利小五郎眼皮底下逃走,完全不可能。
毛利小五郎只不过再多甩了一计鞭腿,正中谱和匠的脖子处,他便一下子昏倒在地了。